生活不慌不忙 秋天从容行,浅浅笑|思维品书
夏尽秋来,金风渐至,我们迎来了立秋时节,预示着炎热的夏天即将过去了。秋天也是读书的季节,在平平淡淡的日子中,让我们的生活不慌不忙,从容行,浅浅笑。在秋日,从散文中感受生活的温情与阳光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秋天的第一份书单,给生活来点松弛感才感盛夏,忽而已秋。都说秋天很是温柔,时间好像更加安静和醇厚。任凭四季更迭,岁月变幻,总有美好在路上。秋天是金色的,更是收获的时节。
秋天,万物凋零,适宜清扫业力、思索人生我们在秋天里,会想起落满枯叶的公园长椅、焦黄色的糖炒栗子、突如其来的夜雨和布满蛛网的窗。今天《思维品书》整理了五本书籍,希望这些书籍能成为读者们,秋日里默默相伴的友邻。
《一日三秋》
作者:刘震云
出版社:花城出版社
小说《一日三秋》引用民间“花二娘”的传说,以想象的故事描述“我”记忆中的六叔生前所画的画作,探讨延津人幽默的本质。
从两米见方的剧团人物群像素描中挑出陈长杰、李延生、樱桃,围绕几位主人公身边出现的人物,有开车的、扫大街的、开饭馆的,串联起几个家庭的人生经历和故事,把世人被忘却的情感和心事复刻出来。后引出寻常父子二人遍尝生活辛酸后对人生至理的了悟,在不同时间和地点悟出:一个重要的瞬间,在人生中犹如一日三秋,但这瞬间永不再来。
小说充满了黑色幽默,世俗生活所包含的哲理,及打破日常生活壁垒的想象力。刘震云写出现实与想象中的人性、土地、命运。既是幽默,也是讽刺;既是魔幻,也是现实。
刘震云对“幽默”有自己独到的见解。2020年底,刘震云接受《南方周末》采访时谈到“幽默”,认为真正的幽默是不幽默的,应该关注笑话背后的道理、道理背后的道理。新作《一日三秋》便是对“笑话”“幽默”本质的进一步思考和延伸。
不妨看一下《前言》中的几个镜头:“见他画中,月光之下,一个俊美的少女笑得前仰后合”;“又见一幅画中,画着一群男女的人头,聚在一起,张着大嘴在笑”;“其中一只盘子里,就剩一个鱼头,鱼头在笑”,甚至“画中的阎罗也在笑”。花二娘在延津人梦中寻找笑话这条线索贯穿整部小说,但不难发现,全书几乎没有一个能让花二娘真正满意的笑话,连最会讲笑话的人也是如此。如果说《一句顶一万句》《我不是潘金莲》《吃瓜时代的儿女们》等作品中确实有许多令读者忍俊不禁的片段,《一日三秋》则几乎没有什么能令读者发笑的情节。三千多年来,花二娘找寻“好笑”的笑话而不得,明亮为求生讲述的妻子在北京的“事情”,这藏在内心深处难以言说的痛楚,却成功逗笑了花二娘,其间的分裂和悖论令读者心头颤动。
《一日三秋》交代了两代人的生存轨迹。上一代人进入读者视野没多久,便笼罩在了死气沉沉的生活中。陈长杰和樱桃在县豫剧团演戏的时候风光无限,剧团解散后就陷入一地鸡毛的生活,以至樱桃因为一把韭菜上吊自杀;李延生在婚后不久就变得沉默不语;吴大嘴整天不苟言笑,最终被“心事”压死……这一代人的一生大多被“笑话”捉弄:老来不得志的陈长杰自认“把自己活成了笑话”,李延生也同样感叹“我算把自己活成了笑话”。刘震云将“笑话重返于延津”的希望寄托在下一代人身上。忧郁少年明亮早早辍学去“天蓬元帅”饭馆学习厨艺,却意外地为后来的身份转变创造了条件。马小萌靠自己不光彩的“事情”攒下了10万元钱,却为自己和明亮换取了生活转机。上一代人樱桃、吴大嘴未能躲过的来自花二娘的笑话考验,也被明亮看似巧妙、实则充满“矛盾性”的幽默笑话消解掉了。想必,这就是作者在小说中试图给我们寻找面对人生的态度与方法。
《秋天的怀念》
作者:史铁生
出版社:华夏出版社
《秋天的怀念》是著名作家史铁生的文集,选录了作者的短篇小说、散文、随笔等23篇。其中《秋天的怀念》、《我与地坛》等篇收入了中小学课本。《秋天的怀念》一篇虽然短但感人至深,描述了史铁生对已故母亲的回忆,表现了史铁生对母亲深切的怀念,对母亲无尽的爱,对母爱的赞美,以及史铁生对“子欲养而亲不待”的悔恨之情,及对先年对母亲不解的懊悔,令人十分感动。
此文是一篇不到千字的散文,尽管文字很朴实,但却是作者生活的真实体验,表露出真情实感。
作者把对母亲无边的怀念,浓缩到短短的篇幅里,字字句句浸渗的是心血,却又平静得像一泓秋水。
母亲的病已到了垂危的地步,但是她忍着,是儿子的残疾与不幸压倒了她自己的病痛与不幸。为了使儿子得到一点点欢乐与安慰,她愿意去做一切。
可是,她要推着残疾的儿子去北海看菊花的心愿最终没来得及实现,昏迷前,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是:“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……”史铁生躺在轮椅上,静静地思索。
如果要诅咒、怨恨生活与命运的不公平的话,他比别人更有理由,然而,他择了爱。“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。妹妹也懂。我俩在一块儿,要好好儿活……”“要好好儿活”,为了母亲的爱。是母亲教他爱生活,教他爱别人胜过爱自己,是这爱给了他与命运抗争的勇气。
《故都的秋》
作者:郁达夫
出版社: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
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,美国《密勒士评选》曾评出当时中国文坛最具知名度的五位作家,郁达夫位列其中。他是一位优秀的作家,也是一位优秀的出版家,并且与鲁迅、郭沫若、茅盾等一同在“五四”新文学运动中发挥了积极作用,为中国现代文学和出版事业的发展都做出了巨大贡献。
郁达夫在文学创作上主张“文学作品,都是作家的自叙传”,因此在小说和散文中毫不掩饰地勾勒出个人生活的轨迹,也深深植入了作者的思想感情、个性和人生际遇。
秋天,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,总是好的;可是啊,北国的秋,却特别地来得清,来得静,来得悲凉。我的不远千里,要从杭州赶上青岛,更要从青岛赶上北平来的理由,也不过想饱尝一尝这“秋”,这故都的秋味。
江南,秋当然也是有的;但草木凋得慢,空气来得润,天的颜色显得淡,并且又时常多雨而少风;一个人夹在苏州、上海、杭州,或厦门、香港、广州的市民中间,混混沌沌地过去,只能感到一点点清凉,秋的味,秋的色,秋的意境与姿态,总看不饱,尝不透,赏玩不到十足。秋并不是名花,也并不是美酒,那一种半开、半醉的状态,在领略秋的过程上,是不合适的。
不逢北国之秋,已将近十余年了。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,总要想起陶然亭的芦花,钓鱼台的柳影,西山的虫唱,玉泉的夜月,潭柘寺的钟声。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吧,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,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,早晨起来,泡一碗浓茶,向院子一坐,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,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。从槐树叶底,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,或在破壁腰中,静对着像喇叭似的牵牛花(朝荣)的蓝朵,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。说到了牵牛花,我以为以蓝色或白色者为佳,紫黑色次之,淡红者下。好,还要在牵牛花底,教长着几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,使做陪衬。
寻找 《故都的秋》写于1934年8月17日。而根据《达夫日记》所载,郁达夫于1934年8月15日才刚到北平,之后他拜访旧友,“问故人生前身后事,为之凄然”;又去到东安市场,“卖旧书之伙计某,还记得我十年前旧事,相见欣然,殷殷道故,像是他乡遇见了故知”。他来到北平,一切似乎与十年前一样,但一切似乎又都变了,故人之事,谈起凄然,即使卖旧书的伙计还记得“我”,也早已物是人非。8月17日晨起,郁达夫写下《故都的秋》,一气呵成,其中蕴含的是生长在作者心里十年的北平之景,以及北平之于他的“悲凉”之感。
《族长的秋天》
作者:加西亚·马尔克斯
出版社:南海出版公司
《族长的秋天》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加西亚·马尔克斯的杰作之一,被他称为“比《百年孤独》更重要的作品”“颇有兴趣的一次艺术冒险”。
《族长的秋天》运用斑斓万千的意象、光怪陆离的情节、排山倒海的句式,讲述了一位老人拥有一切却又一无所有的一生。他在难以数算的岁月中享尽荣光,却无法改变“没有能力去爱”的命运,于是他一边用权力的罪恶补偿这无耻的命运,一边在只有母牛的宫殿里沦为自己孤独的祭品。
族长的孤独,是盛名之下马尔克斯孤独的写照,也让我们看见自己的孤独。
周末,一些兀鹫钻进了总统府的阳台,啄断了金属窗栅,振翅搅乱了屋内凝滞的时光,礼拜一的黎明时分,城市从几个世纪的昏睡中苏醒,一阵温软的微风拂过,伴着伟大的死尸与腐朽的伟大散发出的气息。
直到此时我们才敢进去,并且无须像勇猛的人期望的那样,强攻残败的石砌加固墙,也不必如另一些人建议的那般,用双驾牛车撞掉正门,因为只需一推,曾在这座府邸的英雄时代抵御过威廉·丹皮尔炮火的装甲大门便会转着合页屈从退让。
就仿如进入了另一个时代的域界,因为在权力的空阔藏身之处的废窟中,空气更加稀薄,寂静更加古旧,而事物在颓弱的光线下已模糊难辨。
我们走在个庭院中,那里的铺地细砖败给了杂草来自地下的压力,我们沿路看到逃跑的卫队散乱扔下的装备、丢弃在柜中的武器,以及一张粗木长桌,桌上摆着那场被恐慌打断的礼拜日午宴的残羹剩饭,我们看到幽暗光影间的一排宽敞平房,那里曾是民政办公室的所在,彩色的蘑菇和苍白的百合生长于尚未处理的公文之间,这些案牍的处理流程通常比荒芜枯燥的生活都要漫长,我们看到庭院中间的洗礼池,曾有不止五代人在这里通过军事圣礼受洗,我们看到院子尽头总督那被改造成车库的旧马棚,继而看到山茶和蝴蝶之间停放着的噪音年代的四轮马车、瘟疫时期的运输车、彗星年代的彩车、有序进步时代的灵车、个和平世纪的梦游加长轿车,它们全部漆成了那面旗帜的色彩,在覆满尘土的蜘蛛网下被保存得完好无损。
《白鲸》
作者:麦尔维尔
出版社:中央编译出版社
《白鲸》是美国作家麦尔维尔的代表作,小说凭借充实的思想内容、史诗舟的规模和成熟的文笔被称为美国的《哈姆莱特》。它与福克纳的《熊》、海明威的《老人与海》并称为美国文学史上的三大动物史诗。因为书中描写了海上纷繁的捕鲸生活,也被誉为“捕鲸业的百科全书”。《剑桥文学史》称之为世界文学上伟大的海洋传奇小说之一。
用英国作家毛姆的话来说,《白鲸》属于世界十大名著,世界小说史前十。阅读完此书后,我当然赞同毛姆的说法,但是我没那么多信心。因为世界太大了,小说史又那么地长,选十本实在有点为难我这样的普通读者,但就我有限的阅读经历来说,无论以后遇见什么巨著,《白鲸》位列世界小说史前30没有任何问题。
如果你读过《老人与海》,你一定会惊叹于两本书在形式和精神内核上的相似之处。可以说除了叙事风格不同,二者几乎一模一样。《老人与海》与《白鲸》有着相同的元素:简单来说,二者作者都是美国人,讲述的都是一个老人出海,目标是捕中一条“大鱼”,最后都“失败”的故事。这里的失败是加引号的失败,是一种表面意义上的失败,实际上两位老人——《老人与海》的圣地亚哥和《白鲸》的埃哈伯都获得了成功。
圣地亚哥出海的目标是一条长度六七米的马林鱼,经历了无数等待和失败后他终于捕中了马林鱼,尽管最后鱼肉被鲨鱼啃噬得只剩下骨架,但老人在精神上却获得了更多,因为大家知道圣地亚哥虽老,但他有捕中大鱼的能力。
埃哈伯出海的目标要比马林鱼大得多,那是一种长度可达三四十米的抹香鲸。他的目标甚至精确到这样的海上巨物中一条白色的、最为凶猛的、甚至声名远播的、被命名为莫比迪克的白鲸。这位老人没有像圣地亚哥那样“捕中”白鲸,但是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比任何人都成功地“赢得了”莫比迪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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